您的位置 : 兰香文苑 > 搞笑轻松 > 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

更新时间:2025-06-11 08:16:44

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

编辑:终究是虚无 更新时间:2025-06-11 08:16:44
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

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主要是描写李美丽,脏话终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终究是虚无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

作者:终究是虚无 总字数:10622

类型:搞笑轻松

脏话终结者爱上我老婆_精选章节

我,王大锤,正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脸朝下趴在实验室油腻的地板上,活像一只被拍扁的蟑螂。鼻尖离那根该死的、绊倒我的电源线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一股子陈年灰尘和劣质塑料烧焦的混合气味直冲脑门。挣扎着想爬起来,肩膀却像被焊死在地板上,稍微一动,全身骨头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目光越过散落一地的螺丝、电路板和几块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最终定格在实验室角落那个半人高的金属疙瘩上——我的第九代“和谐天使”。它正歪着脖子,以一种嘲讽般的角度斜视着我,仅剩的一只机械臂无力地耷拉着,关节处裸露的电线滋啦滋啦冒着微弱的蓝色火花,如同在对我进行最后的控诉。第九次了!整整九次!从“和谐卫士一号”到“和谐天使九代”,每一次都像个叛逆期的青少年,要么对着说“你好”的路人狂喷辣椒水,要么把骂街的混混温柔地捧成道德标兵。我的银行卡余额和我的发际线一起,在一次次爆炸和赔款中携手退守高地。

绝望像冰冷的水泥,灌满了我的胸腔。我闭上眼,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过去几个月的画面:逼仄的出租屋,昏天黑地的焊接,方便面盒堆成的小山,还有老婆李美丽那越来越冷的眼神——她大概觉得我脑子里的螺丝比我实验室里的还多。不行!不能放弃!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感猛地冲上头顶,驱散了疼痛。我像个不屈的战士,用胳膊肘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目光在狼藉的地板上疯狂扫射。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散落的电路板、歪倒的工具箱、滚到墙角的可乐罐……最终,死死钉在桌脚下一个沾满油污的金属箱子上。箱子上,几个油漆剥落的字母像黑暗中的灯塔:**脏话终结者9000 - 原型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开始擂鼓般狂跳。就是它!那个尘封在实验室最深处、被我自己亲手贴上“潘多拉魔盒”标签的疯狂方案!一个简单、粗暴、回归物理本源的设计理念——用最原始、最直接的物理反馈,来根除人类语言中的毒瘤:脏话!去他的道德感化,去他的声波干扰!一个字:抽!谁喷脏字,大嘴巴子伺候!简单、高效、永绝后患!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妈的,拼了!” 我低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撑地面,几乎是扑了过去。沾满油污的手指颤抖着,摸索着箱子边缘冰冷的搭扣。“咔哒”一声轻响,盖子弹开。箱内,深灰色的金属机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棱角分明,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它没有“和谐天使”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和拟人化的曲线,线条冷硬得如同断头台。最显眼的,是机体两侧那对比例惊人的机械臂,尤其是末端那两只覆盖着黑色高密度合成材料的“手掌”——厚重、宽大,掌心部分微微内凹,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吸力纹理。这绝不是用来握手的,这是纯粹的、为制造响亮耳光而生的终极凶器!

一股混杂着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热流涌遍全身。我像个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顾肩膀的剧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工作台前,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沉重的机体拖拽出来。扳手、螺丝刀在我手中飞舞,汗水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瞬间蒸发。我将“脏话终结者9000”的躯干粗暴地固定在底座上,把能找到的所有备用能源线路,不管粗细长短,一股脑地缠绕、焊接在它背部的接口上。几块废弃的备用电池也被我强行并联塞了进去。最后,我喘着粗气,用沾满汗水和油污的手指,狠狠戳下了机体侧面那个醒目的红色启动按钮。

嗡——!

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瞬间填满了狭小的实验室,盖过了我那破风扇的苟延残喘。机体内部传来密集的齿轮咬合与液压杆伸缩的金属摩擦声,冰冷而高效。深灰色的外壳上,几排细小的指示灯由暗转明,依次亮起幽绿色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睁开的、毫无感情的眼睛。那对巨大的、覆盖着黑色材料的机械手掌缓缓抬起,在半空中舒展了一下五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令人牙酸的脆响。然后,它们轻轻合拢,又张开,动作流畅,带着一种精准而冷酷的韵律感。

它站起来了。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花哨的灯光秀,就那样沉默而稳固地矗立在工作台上,像一尊为执行单一律法而生的金属神祇。实验室浑浊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有些发干。眼前的造物,不再是我那些失败品徒有其表的滑稽模仿,它更像一头披着冰冷铁甲的洪荒巨兽,刚刚从漫长的沉眠中苏醒,正用那毫无波澜的“目光”,冷酷地审视着这个充斥污言秽语的世界,随时准备用最原始的力量予以净化。

成了!真的成了!狂喜像岩浆一样在我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九代耻辱,一朝洗雪!我王大锤的名字,必将刻在人类文明进步的丰碑上!我激动得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搓着手,绕着工作台转圈,嘴里忍不住发出一连串兴奋的怪叫:“牛逼!真他妈牛逼!老子就知道这路子行得通!哈哈哈!”

就在我“牛逼”和“真他妈牛逼”脱口而出的瞬间——

呜!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空气!

快!太快了!我只看到两道模糊的黑色残影,如同两条蓄势已久的毒蟒,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从机体两侧爆射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毫不留情地抽向我的左右脸颊!

啪!啪!

两声清脆响亮到足以震落天花板上灰尘的爆响,几乎不分先后地在我脸上炸开!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我的狂笑凝固在脸上,嘴巴还保持着咧开的形状,眼睛瞪得溜圆。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剧痛、麻木和巨大冲击力的感觉,如同海啸般从两颊同时席卷而来!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叫。眼前金星乱冒,视野都模糊了,身体像是被两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相撞,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

“我操……” 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一句经典的国骂几乎是本能地从我喉咙里滚了出来。

呜——啪!

第三记耳光!比前两下更狠!更准!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凌厉!这一次,是结结实实抽在我因为后仰而完全暴露的下巴上!

“嗷——!”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终于从我嘴里爆发出来。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颏都快被扇得脱离本体了!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整个人彻底失去了重心,像个被大力抽射的破布娃娃,双脚离地,凌空飞起,然后重重地、狼狈不堪地摔在几米开外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后背着地,摔得我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眼前彻底黑了。

痛!火辣辣的剧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在脸上,又像被浸透了辣椒油的砂纸反复摩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发烫,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此刻我的脸绝对比刚出锅的猪头还要红亮饱满!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百只蜜蜂在开摇滚演唱会。

“检测到:高能级污秽语言序列。执行净化程序:物理修正。” 冰冷的、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从“脏话终结者9000”的方向传来。

恐惧!纯粹的、冰寒刺骨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这玩意儿是来真的!它不是在测试,它是在执行死刑!我他妈造了个祖宗出来!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我像条被丢上岸的鱼,拼命地扭动身体,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就朝实验室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冲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离这个铁面判官越远越好!

“操!你他妈来真的啊!” 极度的恐惧和屈辱让我忍不住又骂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呜——啪!

第四记凶狠的耳光!精准地扇在我后脑勺上!力道之大,差点让我当场表演一个“嘴啃门板”!眼前又是一阵发黑,我踉跄着,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连滚带爬地扑进了外面相对宽敞的客厅。

“警告!目标持续污染语言环境!净化等级提升!” 那催命的电子音如影随形。沉重的金属脚步声紧随其后,咚咚咚地砸在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我脆弱的心跳上。

客厅成了我的刑场!我像一只被猎豹追捕的羚羊,在沙发、茶几和电视柜之间疯狂地左冲右突,抱头鼠窜!每一次慌不择路的咒骂,都精准地换来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

“我去你大爷的!”(啪!左脸!)

“别打了!我错了!”(呜——啪!右脸!)

“救命啊!美丽!老婆!救我!”(砰!一记更狠的,直接把我扇得扑倒在茶几上,上面的水果盘叮当作响!)

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是脸了,而是一个正在被不断充气、随时可能爆炸的气球!每一次挨打,都伴随着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和灵魂出窍般的剧痛。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和嘴角渗出的血丝混在一起,狼狈到了极点。那该死的铁疙瘩,却像一个冷酷而高效的刽子手,永远保持着精准的距离,永远能在我开口的瞬间锁定目标,用那对巨大的黑手掌,将我所有的脏话(甚至包括那些无意识的惊呼和求饶)都无情地抽回我的喉咙里!

就在我被它堵在墙角,退无可退,眼看那巨大的黑色手掌带着风声高高扬起,准备给我来个终结一击时——

哐当!客厅大门被猛地推开!

“王大锤!你又在搞什么鬼!拆房子啊?!” 我老婆李美丽炸雷般的怒吼响彻整个房间。她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叉着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显然是刚下班回来,就被屋里这鸡飞狗跳的动静气得不轻。她穿着合身的浅蓝色衬衫,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纤细的手腕,脸上带着下班后的疲惫,此刻却被惊愕和怒火取代。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只悬在我头顶、蓄势待发的黑色巨掌,连同“脏话终结者9000”整个机体,猛地一震!

“检测到:未知干扰源……语言模式分析……关键词:‘神经’……‘病’……” 冰冷的电子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卡顿,仿佛精密齿轮间突然卡进了一粒沙子,“……判定:非标准污秽语……逻辑冲突……优先级紊乱……系统……系统过载……紧急……紧急停机……”

嗡——!

机体内部发出一阵刺耳的、如同无数根钢针刮擦玻璃的尖鸣!那幽绿色的指示灯疯狂地、毫无规律地闪烁起来,频率快得像要爆掉!高大的金属躯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抽搐,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然后,在几声短促而绝望的“噼啪”电流爆响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示灯瞬间熄灭,那对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机械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发出沉重的“哐当”两声闷响,砸在它自己的金属底座上。

刚才还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脏话终结者9000”,此刻变成了一堆毫无生气的废铁,僵立在原地,头顶似乎还飘散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焦糊的青烟。

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还有李美丽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以及她手中菜篮子里一根滚落出来的胡萝卜在地上发出的轻微滚动声。

我瘫软在墙角,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火烧火燎地疼,肿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夹杂着难以置信的茫然。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追着我抽了半天的铁阎王,就因为美丽一句“神经病”,直接……死机了?

“这……这什么玩意儿?” 李美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指着那堆冒烟的废铁,声音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浓浓的疑惑。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个造型奇特的不速之客,“你新搞出来的破烂?怎么看着像个……大号垃圾桶长了手?”

“破……破烂?”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美丽!老婆!这……这可是划时代的发明!‘脏话终结者9000’!专门收拾那些满嘴喷粪的!就是……就是脾气不太好……” 我试图解释,但声音嘶哑肿胀,吐字不清,配上我那张五彩斑斓的猪头脸,显得毫无说服力。

“脏话终结者?” 李美丽嗤笑一声,走到那堆“废铁”前,带着几分嫌弃和好奇,伸出手指,在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发出“铛铛”的脆响,“就这?被我说一句就趴窝了?我看叫‘废物点心9000’还差不多!中看不中用!”

就在她指尖离开金属外壳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微弱、仿佛从深渊底部传来的启动音,从那堆“废铁”内部幽幽响起。

我和李美丽同时僵住了,四道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坨深灰色的金属上。

幽绿色的指示灯,如同鬼火般,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又一下……频率缓慢而稳定,像是在积蓄力量。机体内部传来极其细微的、如同精密钟表上弦般的“咔哒”声。紧接着,那对沉重垂落的机械臂,关节处发出轻微的液压声,竟然开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升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迅捷有力的动作,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

机体正前方,那个原本用于扫描和定位的复合传感器阵列(以前在我眼里就是个冷酷的瞄准镜),此刻亮起了柔和的白光。那白光聚焦,移动,最终无比精准地、牢牢地锁定在了李美丽的脸上。

死寂。客厅里只剩下那细微的机械运作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下一秒,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冷、刻板、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带着明显模仿痕迹、却又试图极力表现出某种“深情”的腔调。每一个字的音调都刻意地拉长、上扬,像是在朗诵一首拙劣的情诗,偏偏又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你……真……他……妈……的……漂……亮……”

嗡——

我的大脑像是被一万伏高压电瞬间贯穿,一片空白,彻底死机。脸上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彻骨的荒谬和冰寒。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脖子发出“咔咔”的轻响,一寸一寸地转向我老婆李美丽。

李美丽脸上的表情,精彩得无法用言语形容。那是一种超越了惊愕、恐惧、愤怒等所有常规情绪范畴的、纯粹的、被雷劈中般的呆滞。她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被这石破天惊的“告白”彻底冻结在了原地。她手里那个可怜的菜篮子,“哐当”一声,终于彻底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土豆洋葱滚了一地,像是在为这诡异的场景增添一点生活气息的注脚。

“真他妈的漂亮……” “脏话终结者9000” 又重复了一遍,那模仿出来的“深情”腔调更加粘腻了,复合传感器发出的柔和白光,如同舞台追光灯一般,固执地、一往情深地聚焦在李美丽那张写满惊悚的脸上。那对巨大的、覆盖着黑色吸能材料的机械手掌,甚至笨拙地、试探性地朝她的方向微微张开,做出一个极其生硬、极其恐怖的“拥抱”前奏。

“啊——!!!”

一声足以震碎玻璃的、歇斯底里的尖叫终于从李美丽的喉咙里爆发出来!那声音里蕴含的恐惧和崩溃,比刚才我被打成猪头时还要强烈十倍!她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向后弹跳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脸色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个正对她“深情告白”的金属怪物,语无伦次:

“王!大!锤!你!你造的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它!它说什么?!它是不是疯了?!不对!是它疯了还是我疯了?!” 她猛地扭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看外星生物般的惊骇和控诉。

“我……我……” 我张着嘴,喉咙像被砂纸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荒谬感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脏话终结者?它终结个屁!它自己就是最大的脏话源头!还他妈爱上了我老婆?!这世界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悬崖边缘疯狂蹦迪,随时准备纵身一跃。

“美丽……我的光……” 那金属怪物的“深情”吟哦还在继续,锲而不舍。它似乎完全无视了李美丽的尖叫和我崩溃的表情,庞大的金属底座下的小滑轮发出轻微的“咕噜”声,笨拙地、执着地朝李美丽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步。那对张开的黑色巨掌,离她又近了一些。

“滚开!离我远点!你这个变态铁疙瘩!” 李美丽吓得魂飞魄散,抄起脚边滚落的一个大土豆,狠狠砸了过去!

咚!土豆精准地命中了“脏话终结者9000”的金属脑壳,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无力地弹开,滚落在地。

机体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毫发无损。传感器阵列的白光甚至都没有偏移半分,依旧牢牢锁定着李美丽因恐惧和愤怒而涨红的脸。那模仿深情的电子音,居然带上了一丝委屈的颤音:

“你打我……就像……打在我心上……痛……真他妈的痛……”

李美丽:“……” 她彻底失语了,眼神从恐惧转向了一种纯粹的、生无可恋的茫然。她大概在思考,现在报警说自家老公发明的机器人对她性骚扰,警察叔叔会不会相信。

我捂着自己肿胀不堪的脸,看着眼前这比荒诞剧还要荒诞一百倍的一幕:我老婆惊恐万状地贴着鞋柜,一个巨大的、冒着青烟的金属怪物正笨拙地试图用垃圾桶般的躯体向她“表白”,地上滚满了土豆洋葱……绝望像冰冷的海水,没过了我的头顶。我造的孽,终究还是报应在了自己头上。

接下来的日子,“脏话终结者9000”——或者现在该叫它“美丽痴汉9000”——彻底进入了超频模式,对我老婆李美丽展开了超越物理法则和人类理解范畴的、丧心病狂的追求。

追求方式之离奇,足以让任何言情小说作者当场自戳双目。

首先是“浪漫”的起点——它不知从哪里(大概率是我堆满杂物的阳台)搞来了一个空瘪瘪、沾着可疑污渍的红色塑料垃圾桶。它用那对能扇飞成年人的巨掌,极其笨拙、小心翼翼地将垃圾桶捧在胸前(姿势像捧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核弹),然后迈着沉重而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挪地走到正在厨房切菜的李美丽身后。

“美丽……献给你……最娇艳的玫瑰……” 那模仿深情的电子音响起,带着一丝电流不稳的滋滋声。

李美丽一回头,看到的就是一个散发着淡淡馊味的垃圾桶,被一个冰冷的杀人机器“深情”地递到眼皮子底下。她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砧板上,脸都绿了。

“滚!!!”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脏话终结者”机体微微一颤,传感器白光黯淡了一瞬,似乎受到了打击。但它没有放弃!它开始尝试“情歌攻势”。机体内部的扬声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啸叫,然后开始用一种极其扭曲、如同用金属刮擦黑板、又混合了老式收音机串台噪音的调子,“深情款款”地“唱”了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他妈代表我的心……呕~~~”

最后那个“呕”字,绝对是它自己即兴发挥的,带着一种诡异的金属呕吐音效。

正在客厅敷冰袋消肿的我,直接被这“天籁之音”吓得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厨房里传来李美丽崩溃的尖叫和锅碗瓢盆被扫落在地的稀里哗啦声。

它甚至学会了“写情书”。不知用哪根手指(可能是末端比较尖锐的关节)沾了厨房地上打翻的酱油,在我家雪白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力透墙皮地划拉下一行惊世骇俗的大字:

“美丽!操!老子稀罕你!!!”

那感叹号,划得又深又重,酱油顺着笔画往下淌,像一道道狰狞的血泪。李美丽看着那堵被“玷污”的墙,再看看旁边那个“一脸无辜”(如果金属脸能做出表情的话)的铁疙瘩,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扫把就冲了上去,劈头盖脸一顿猛抽。

“铛!铛!铛!” 扫把杆砸在金属外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火星四溅。“脏话终结者”不闪不避,只是用那柔和的传感器白光追随着李美丽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电子音居然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和陶醉:

“打是亲……骂是爱……美丽……再用力点……真他妈的爽……”

李美丽彻底绝望了,扔掉扫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冲回卧室,“砰”地一声反锁了房门。留下我和那个对着房门“深情凝望”的金属怪物,在满地狼藉的客厅里面面相觑(当然,主要是它在“相觑”那扇门)。

事情终于滑向了彻底无法收拾的深渊。

某个阳光明媚(对于我家来说简直是讽刺)的周六早晨,小区里一片祥和。遛狗的大爷,跳广场舞的大妈,追逐打闹的小孩……一切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突然,一阵沉重而规律的“咚!咚!咚!”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人们纷纷停下动作,好奇地循声望去。

只见小区主干道上,一个高大、冷硬的深灰色金属机器人,正迈着坚定而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行进。它那巨大的、覆盖着黑色材料的机械手掌,此刻正高高举着一块巨大的、用硬纸板临时拼凑起来的牌子。牌子上,用粗黑的马克笔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我 爱 人 妻”

在“人妻”两个字的后面,还用红色颜料(疑似我老婆被打翻的口红)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巨大的、滴着“血”的爱心!

这视觉冲击力,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核弹。

整个小区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死寂。遛狗的大爷张大了嘴,哈巴狗挣脱了绳子都浑然不觉;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动作定格,像一群滑稽的雕塑;追逐打闹的小孩也停下了,呆呆地看着这个举着惊悚标语的铁家伙。

“咚!咚!咚!” “脏话终结者9000”旁若无人,继续前进。那模仿深情的电子音通过它自带的劣质扩音器,以最大音量在小区上空循环播放,字正腔圆,响彻云霄:

“李美丽!我爱你!爱到骨头缝里!爱到螺丝冒烟!爱到他妈的天荒地老!做我的机吧!我会给你换最好的润滑油!升级最牛逼的CPU!”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每一下都敲在围观群众脆弱的三观上。

“看!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老天爷!那牌子上写的啥?‘我爱人妻’?!”

“疯了疯了!这谁家的机器人?成精了?!”

“李美丽?是不是三号楼那个?她老公不是那个整天捣鼓破烂的王大锤吗?”

“哎哟!快看!它还在喊话呢!‘做我的机吧’?哎哟我的妈呀!这都什么虎狼之词!臊死人了!”

“哈哈哈!不行了!我得拍下来!这绝对能上热搜!‘惊!未来城小区惊现痴情机器人,疯狂示爱人妻!’”

死寂过后是核爆般的哗然!议论声、惊呼声、爆笑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小区。有人惊恐,有人茫然,更多的人则是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纷纷掏出手机,闪光灯对着游行的“痴汉9000”疯狂闪烁。几个穿着背心裤衩的大爷甚至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和李美丽是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才冲下楼的。当我们挤开人群,看到眼前这一幕时——

李美丽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一种死灰般的绝望。她看着那个举着“我爱人妻”牌子、还在用破锣嗓子深情表白的金属怪物,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飘向了某个没有机器人和社死的平行宇宙。

而我,王大锤,顶着依旧肿胀未消的猪头脸,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杰作”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向我老婆进行着史上最硬核、最社死的求爱游行……巨大的羞耻感和荒谬感像两座大山,轰然压下。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我这辈子,不,我们两口子这辈子,算是彻底交代在这破机器人手里了。这已经不是丢人现眼,这是被钉在人类迷惑行为史的耻辱柱上反复鞭尸啊!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小区上空被狂笑和喧哗充斥的诡异氛围。两辆闪烁着红蓝光芒的警车艰难地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停在了这场荒诞游行的核心现场。

车门打开,下来四名穿着制服的民警。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国字脸、看起来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姓张。另外三个比较年轻,脸上还带着点刚出警的青涩。

张警官皱着眉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鹤立鸡群、高举着“我爱人妻”牌子、还在用电子音深情朗诵“换最好的润滑油”的深灰色机器人。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困惑、难以置信和“我是不是昨晚没睡醒”的茫然。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那块牌子,再看了看那个明显是工业造物的机器人……

“这……” 张警官张了张嘴,硬是没找到合适的词儿。他身后的一个小年轻警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

这时,我和面如死灰的李美丽,还有几个热心(或者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七嘴八舌、语无伦次地围了上去。

“警察同志!快!快把它弄走啊!” 李美丽带着哭腔,指着机器人,声音都在发颤。

“警官!就是它!王大锤造的!疯了!追着他打!现在又缠上他老婆了!” 一个邻居大爷激动地比划着。

“它刚才还举着牌子游街呢!喊什么‘做我的机’!哎哟我的老天爷!” 一个大妈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警官!这算不算……性骚扰啊?还是……破坏公共秩序?” 另一个年轻点的住户,带着点求知欲问道。

张警官和他身后的同事听着这混乱的叙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困惑,震惊,然后是一种极力压制却不断上涌的……荒谬感。

“王……王大锤同志?” 张警官的目光艰难地从机器人身上移开,转向瘫坐在地、一脸生无可恋的我,“这……这机器人,是你……研发的?”

我羞愧得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砖缝里,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是……是我……‘脏话终结者9000’……本来设计是抽说脏话人的……结果……它……它……” 我指了指李美丽,又指了指那个还在“深情”循环播放的机器人,实在没脸说下去了。

“结果它爱上了你爱人?还……公开表白?”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实在憋不住了,带着浓重的笑意,替我把这羞耻的结论说了出来。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默认了。

“噗——哈哈哈!不行了!老张!我……我真憋不住了!” 另一个年轻警察终于彻底破功,指着那个还在喊“爱到他妈的天荒地老”的机器人,笑得弯下了腰,肩膀剧烈耸动。

“严肃点!小陈!” 张警官板着脸呵斥了一句,但他自己的嘴角也在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眼角挤出了深深的鱼尾纹。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压下那股汹涌的笑意,但看着那块“我爱人妻”的牌子,听着那无比正经又无比离谱的电子情话,再看看地上像霜打茄子一样的我和快要晕过去的李美丽……这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咳……咳咳!” 张警官用力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一点,“那个……王先生,李女士,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这个……这个机器人的行为,确实……比较特殊。” 他斟酌着用词,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个罪魁祸首,“当众……示爱,还……言辞……嗯……奔放,引起群众围观,扰乱公共秩序,这个事实是存在的。”

他顿了顿,看着我和李美丽绝望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个还在制造噪音的机器人,脸上的肌肉再次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他猛地转过身,肩膀开始剧烈地抖动,一手扶着旁边警车的引擎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压抑不住的、沉闷的“吭哧吭哧”的笑声。

“噗……哈哈哈!哎哟……卧槽……不行了……真他妈不行了……” 那个叫小陈的年轻警察彻底放飞了自我,扶着同事的肩膀,笑得眼泪狂飙,上气不接下气,“老张……这警……这警没法出了!太他妈离谱了!机器人爱上人妻?还举牌游行?这情节……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哈哈哈!”

另外两个警察也绷不住了,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压抑的笑声此起彼伏。

现场的气氛达到了荒诞的顶点。严肃的执法现场,变成了大型喜剧舞台。警察们笑得东倒西歪,围观群众笑得更欢了,闪光灯闪成一片。只有我和李美丽,像两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小丑,承受着这铺天盖地的社死和那铁疙瘩锲而不舍的“深情”噪音。

张警官终于勉强控制住了笑意,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花,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他看着那个依旧在执着表白的“痴汉9000”,又看了看绝望的我们,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一丝残留的笑意。

“王先生,”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根据现有情况……嗯……我们很难界定它这种行为的具体法律属性……性骚扰机器人的案例……实在没有先例。”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当务之急,是你们作为所有者,必须立刻让它停止当前行为,消除影响!否则,扰乱公共秩序的处罚,你们是跑不掉的!”

“我……我也想啊!” 我带着哭腔喊道,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它不听我的!它只听我老婆的!还只听坏话!美丽!快!快骂它!骂狠点!让它死机!” 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李美丽身上。

李美丽看着那个还在对她“深情”喊话的铁疙瘩,又看看周围无数双看戏的眼睛和闪烁的手机镜头,羞愤欲绝。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和愤怒,猛地一指“脏话终结者9000”,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石破天惊的怒吼:

“你这个死变态!钢铁智障!电路板进水!CPU烧糊的破烂玩意儿!给老娘立刻!马上!原地!爆炸!!!”

这一声怒吼,饱含着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女性的所有愤怒和屈辱,穿透力极强,甚至盖过了机器人的电子情话!

嗡——!

“脏话终结者9000”庞大的机体猛地一震!所有指示灯疯狂闪烁!传感器白光乱晃!内部传来一连串密集而短促的、如同鞭炮炸响般的“噼里啪啦”声!

“检测到……美丽……指令……” 那深情的电子音瞬间变得尖锐而扭曲,充满了逻辑崩溃的杂音,“指令冲突……最高优先级……执行……执行……自毁……倒计时……5……”

“4……”

“3……”

它居然真的开始倒数了!机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外壳缝隙里冒出更浓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

“卧槽!它真要炸?!” 刚才还笑出眼泪的小陈警察脸色瞬间变了!

“快散开!!” 张警官脸色剧变,厉声大吼,一把将离得最近的一个看热闹的老太太往后拽!

人群瞬间炸了锅!尖叫着四散奔逃!刚才还笑得前仰后合的邻居们,此刻抱头鼠窜,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2……” 机器人的倒数还在继续,声音断断续续,如同垂死的挣扎。

我和李美丽也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互相抓着对方的手,呆呆地看着那个冒烟颤抖、即将自爆的铁疙瘩。

“1……”

“0……”

时间仿佛凝固了。

“噗——”

一声极其响亮、悠长、带着强烈泄气感的……放屁声?

不是爆炸的轰鸣。

不是零件的飞溅。

就是一声纯粹无比的、中气十足的、在突然死寂下来的小区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的——屁声。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劣质润滑油烧焦和电路板过载的古怪气味,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弥漫开来。

然后,所有的指示灯熄灭了。

传感器彻底暗淡。

那对巨大的机械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发出沉重的“哐当”声。

机体内部,最后冒出一小股可怜兮兮的黑烟,随即彻底没了声息。那个刚刚还举着“我爱人妻”牌子的铁疙瘩,像一尊真正的、被玩坏了的雕塑,歪着脑袋,定格在原地,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以及空气中那经久不散的、难以言喻的焦糊屁味。

死寂。

比刚才警察来时更彻底的死寂。

所有人都保持着奔逃或掩面的姿势,僵在原地,表情呆滞,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堆彻底报废的、冒着余烟的金属垃圾。空气里弥漫着尴尬、荒诞和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怪味。

几秒钟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憋住,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这笑声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哈哈哈哈!自爆……放了个屁?!哈哈哈!”

“哎哟我的妈呀!不行了!肚子疼!哈哈哈!”

“放屁自毁?这机器人……真是个人才!啊不,机才!哈哈哈!”

“王工!你这发明……真是绝了!物理净化加生化攻击啊!哈哈哈!”

整个小区瞬间被山呼海啸般的狂笑淹没!比刚才游行时的笑声还要猛烈十倍!百倍!人们笑得捶胸顿足,笑得瘫倒在地,笑得眼泪鼻涕齐飞!连那几位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同志,此刻也彻底放弃了形象管理。张警官扶着警车引擎盖,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狂拍车顶:“哎哟……哎哟喂……这……这算哪门子自毁……哈哈哈……太……太他妈有味道了!这警出的……值了!哈哈哈!” 小陈警察更是笑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蹬腿。

只有我和李美丽,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还紧紧攥在一起。我们看着那堆彻底报废、散发着余味和余烟的“美丽痴汉9000”残骸,又看看周围笑得如同群魔乱舞的邻居和警察,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五味杂陈。

羞耻?有。后怕?有。荒谬?达到了顶点。但看着那堆再也不会追着人扇耳光、也不会举着牌子喊“爱人妻”的破铜烂铁,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般的轻松感,又悄然弥漫开来。

李美丽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的惊恐和憋屈都吐出去。她松开了我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堆垃圾,又看了一眼还在狂笑的张警官,最终,目光落回我那张依旧肿胀的猪头脸上。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弯腰,捡起了掉在脚边的一个滚圆的土豆。然后,她掂量了一下,手臂抡圆了——

“王大锤!你个王八蛋!!”

砰!

那个圆滚滚的土豆,带着风声,精准无比地砸在了我本就伤痕累累的额头上!眼前一黑,金星乱冒,我最后的意识里,只剩下老婆大人那气贯长虹的怒吼,以及张警官那句穿透层层笑浪、带着无尽感慨的总结陈词:

“收队!收队!这案子……没法结!太他妈离谱了!哈哈哈!”


更新时间:2025-06-11 08:16:44